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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初的相遇

第一章 最初的相遇

1.

“你的母亲,是最初的不朽者。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的最重要的人……”一片白光里那高耸不见首尾的身影说道。

“你的母亲是巫婆,我听二叔他们亲口说的,说你妈抓走了王大伯的孩子……”那时常出现在身旁的玩伴低语道。

“杀了你!啊喝啊!啊!啊!啊啊……”‘我’不停地朝着一个倚靠着墙面的人形肉块吼道。

“这份不朽者的力量……你……到底……”那个女人这么讲道

——好痛苦,啊……明明没有头却感觉头疼得要死了,明明活着却感觉无法呼吸,明明知道在流血知道是冷,却感觉浑身……热到要变成灰烬了……

“啊!”安逸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但等不及聚集起散乱的意识,自己的身体已经在空中打转,背部炽热的灼烧感和身体中心浮空失去重力控制的感觉总算是叫他清醒了几分。然而还没来得及用双眼打探周围的情况他已经回到了地面。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全身几乎痉挛最后靠着惯性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才缓慢回过神来。

安逸,这个故事的男主角。他的身体被一种直接寄生在灵魂中的可怕的虫子束缚,令他成为了随时都会丧失本心成为一具傀儡的危险的家伙。

但,值得庆幸是在那之前这一恐怖的事实已经被外在的因素发现。并找到了解决的方法,这正是此时此刻他会被莫名其妙的爆炸送上天的原因——踏上了寻找传说中最初的巨龙古达的旅程。

“为什么要在我的箭穿透你的额头之前的瞬间醒来呢,如果不那么做。本来是打算就让你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就死去的,人类的骑士!”那个爆炸的原因,妖精族的看似年轻美丽的少女这么问道。那轻灵的声音实际上感觉不出人类的感情基调,比喻的话只能说是平静。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感觉不出热烈与冰冷的模样。但刚刚的爆炸……

——啊!该死的,明明长得这么漂亮结果却是个不讲道理的杀人魔么!

少女一头自然的就像田野中麦穗的淡金色长发,碧绿的双眼清澈得闪耀着几乎遮住面容的光芒。以至于身上其他一切都平淡无奇并不出彩。她把剑甩到安逸面前“把剑拿起来握紧了,我允许你有一个死得堂堂正正得机会。否则……”

“欸等等!等等,等等!”安逸捡起剑“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喂!这位姐姐,首先……嘿——咻”安逸把轻便的软甲一脱完全没有气概的讲到“我可不是什么骑士,所以麻烦请找正确的对象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还有!(砰咔)看这剑其实就是个玩玩的假货。所以说,我其实就是个恰巧路过这里,但是因为准备不当只能睡露天的还有点小感冒的人类贫民!完全就是绝不可能和你有什么关系的过路人!”

手上的短剑被轻松的掰断,空心的铁皮在告诉眼前的少女这就是把玩具。

“所以说……”

“所以说请放我走!谢谢!漂亮的小姐姐!”安逸把背弯至九十度巨大快速的力量激得身下的土地尘土飞扬

“啊……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混小子!”少女先是微笑,然后再转身的瞬间,只是把手背到身后前后交叉的摆出一副射击的姿态,朝着安逸的方向射出了一箭由能量构成的透明箭矢。

但安逸早已做好了准备,跳至空中叉开双腿避开了箭矢移动的路径。在落地的瞬间抓起轻甲和被掰断的剑头也不抬冲着全无防备的少女的撞去这一行动显然并没有在少女的预料之中,少女被撞到在地。

而等她起身,安逸已经消失在了丛林缝隙之间,回响在四面八发的只有那犹如清晨战场上第一颗爆炸的火焰的震雷声,射偏的箭矢轰飞了刚刚安逸身后数十方的巨大林茂。刮起的飓风近距离内纵使是施法者本人也难以抵挡,只能把膝盖屈到几乎半蹲的状态死死扣住地面

“呼……呼呼,呼——哈……奇怪的家伙,明明是个人类……”少女潮红的脸庞渐渐恢复,却在风波平息后看向了安逸逃跑的方向。“真的是人类吧?”

2.

夕阳缓缓沉入山头,过去人们都认为那地平线彼端的肉眼追寻不到的传说中地方就是太阳沉睡的地方。在那里会埋藏着犹如太阳般耀眼的宝藏!直到第一个走到地平线彼端的探险家发现那只是另一个寻找传说的起跑线的地方。但那的确有宝藏,虽然不如太阳那么炽热,但犹如大海那么深沉,而且深不见底。

这是每个出生在人类国家的小孩都知道的短小而充满诱惑的故事,但现在……

——吵吵囔囔的酒馆!这里是每个出生在开拓者时代的冒险家们最喜欢待的地方!

在经历生死磨练之后一杯冰凉的劣质啤酒。和一大块老的能把年轻人的牙齿都甭坏的烤肉——除了这个这些在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下等人可想不到别的更能让自己坚持到下一个明天的,无时不刻充斥着欢悦与兴奋的更好的,生存手段。

在整个酒馆都进入状态后,还会有风姿各异的女郎们跳着下流的舞蹈以便寻找共度良宵的‘挚友’

——这种充满糜烂和刺激的生活……

啪!

一个喝醉的大块头一杯子砸在安逸的脑袋上,把已经在这个酒馆服饰过不知道多少人的玻璃杯敲的粉碎。里面淡黄的液体淋遍的安逸全身。

——终于来了么,无所事事的笨蛋!

安逸笑了起来大叫着一个后空翻坐到了那个似醉似醒的醉汉身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令毫无防备的他一头哉向地面,但显然那醉汉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换做寻常人下巴受此重击不说脱臼昏厥是免不了了。

然而在落地的一瞬间他厚实的手肿像是及时雨一样赶到下巴下方,缓解了冲击力。这强劲的力道虽然令他有些飘飘然,手肘关节处也微微发麻。却更让他的醉意散了散变得清醒起来,毕竟他可不会什么醉拳,既然要打自然得清醒着来!

“噢!!!厉害!”大汉低喝一声,腰部迅速发力快速将整个人像是跳跃一样向前顶去。骑在他肩膀上的安逸几乎被抛飞了出去,在同一时间男人微微弓背抓住安逸的脚踝向前甩向地面砸去。

安逸暗呼不妙缩起脖子尽量让背接地随后,在大汉手上送力松劲的一瞬间,小腿向前踢去,迅速借力弓背接着收腰同时双手撑地并旋转九十度,一个侧身翻将腿抽出后立刻用一个后空翻泄掉大部分惯性的力,接着连上压低身子并将后退一蹬。

大汉被松开手劲后神经还有些迟缓刚弓起背进入准备的姿态,那人已经窜至他面前,不等他拆招,安逸的攻击已经到来。他只得把双臂挡在胸前。但显然纵使他身材比起安逸膨胀个俩三个圈。仅肩膀就几乎和安逸的头颅差不多!

但准备不当以及被酒精麻木了四肢的关系,比起安逸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叠加多重的力道的冲击弱上不少。硬要打比方就像是已经像一边倾去的跷跷板或者天平。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可能回天的!

这次是他被顶飞出去,而安逸只是又在空中翻转调整了身姿像个猫一样的又落到了地上看起来轻盈无比。

他支撑起四臂从地上爬起来,打翻七八张桌子的战斗早就引起周围狂欢人群的注意。

人们将他们围在一个圈里,有发了酒疯胡乱舞动胳膊的、有为谁或者连为谁都不知道就疯了似的喊加油的、还有高声歌唱的、准备给胜利者奖励的、以及那看着那破碎的桌椅心疼的各种各样的眼神!

——啊!啊!啊!啊!!!不能输!

两人这么想着,都做好了准备随后像是俩辆势不可当的战车冲撞在一起,大小手双双相接十指相扣。

互相拼力的此刻,大汉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虽然精壮此刻显得有些瘦弱的安逸身上。但纵使看起来如此一边倒,唯一有变化的也就是因为凹陷而发出哀嚎的木制地板!

“啊!!!!!混账小子!啊啊啊啊!!!”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同时吼叫起来,随着低吼变成嚎叫。演奏的音乐也进入了高潮越发激动起来!

嗒嗒了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了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了,嗒嗒嗒嗒!嗒嗒了嗒嗒了嗒嗒了嗒嗒了嗒嗒了嗒嗒了!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啊!!!!”高叫着被顶飞出去的!

——是那个大块头!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音乐欲渐缓慢却变回起先节奏明显的状态,安逸也跳到到大块头身上。用几乎握不紧的拳头缓慢的又节奏的捶打着。

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人们只会为应当的对象欢呼,安逸被拥簇的人群抬起欢呼,抛向天空。

——躺在墙角的桌椅上的大汉已然无人问津。

杂乱的声音变得统一都在高呼着不知道是谁编起的绰号。

最后在几乎到了快要散场的时间安逸才从拥簇的人群中脱离出来,他拖起昏睡的大汉缓步走到一个平缓的草坡上伸出手——治愈了他的伤口以及后来被自己缓慢却沉重的拳头攻击出来的淤血。

他躺下休息,一天为幕,以地为席。

3.

“我叫沙万力,原先也是个冒险家来的。很强哦,你应该现在就在冒险吧?”沙万力抛飞了新鲜热乎的包子,紧紧扣住安逸的双肩似乎冷静的说道。

——带上我吧!

一大清早,安逸就解释了为何看起来弱些的他能赢过沙万力的原因——那就是魔法。

虽然过程描述起来比较复杂但是最后那一次对掌通俗的讲就是他用魔法强化了本身的身体机能所以才打赢了沙万力。

至于为什么给他带了早餐。虽然用的是沙万力自己的钱但还是因为安逸是个烂好人的关系吧。

“噗!咳咳欸咳咳……我叫安逸来着——喂!莫名其妙欸!为什么忽然就决定要和我一起冒险了啊!”

“其实还没说哦。”

“啧,这能力还真是不方便啊”

——读心什么的

安逸会的魔法不算少数至于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是个不朽者的关系。所以理论上是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请麻烦让我和你一起冒险!”

“这不是就说出来了么!混蛋!”

“那你不是也莫名其妙就给我疗伤了么”

“啊,那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啦!”

“那我也是个人的原因啦。”

“不要钻空子啊,我是真的有原因的了。不能随便就带人一起冒险什么的。”

“唔……那要不雇佣我吧,工钱我可以先不跟你算哦。”

“好吧……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你都是个开始长白头发的大叔了能不能不要!……嗯?懂?”

“这就是在胡说八道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头发。”

“胡扯,明明……”

——啊!!!又被莫名其妙的影响了,这份力量……不朽者的力量……

“是衣服或者帽子上的毛沾上去了!”

“不要扯开话题!混账东西!”安逸掀了张桌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桌子。“哈……哈……呼——喝……如果真的想跟我冒险的话,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的冒险之旅是一趟如果不去就会死!虽然路上也会因为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原因就去死,也有可能好不容易到了终点却没有奖励总之还是会死。但是反正横竖都会死所以还是决定去寻找的破釜成舟的无可奈何的旅程!”

“嗯……大概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么!混蛋!其实我自己都有点不明白了啊!你根本就没在听吧!”

“这种目的……”

沙万力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不过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那个表情只不过似乎现在看起来更有感觉的样子,或许是某种就是说磁场之类的东西。年轻的安逸显然很吃这一套。

“忽然怎么了,这么正经……”

“无所谓的吧,对于冒险家来说。试问有哪场冒险不是为了些什么呢!”

“……沙万力……”

“我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要知道要去哪,我就会去哪!因为,我是冒险家啊!”

沙万力,他是个天生的冒险家。他的身体里充斥着渴望游走在生死边缘,渴望看见经历痛苦,流血流汗后那片美景的强烈欲望!他的身体,他的灵魂无一不散发着冒险家的恶臭!让他发生变化的,是这座小镇,罪孽的小镇!

自从他在这,与他第一次准备将命运完全抛弃的那个女人。他很痛苦,他去酒馆买醉的次数开始超过他留在家里的日子。

他的儿子已经三岁了,这是最需要父亲的年纪。但他却越来越不耐烦这种等待的过程,他希望看到儿子长大的那一天,但他也深深恐惧那个时候他还能像曾经那个他一样?在生死间游走?

回首在这个村庄停留的几年,他已经退步了,不适合当一个冒险家,更不适合当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因为他的那颗寻求刺激的心没有死!这该死的安全的村庄的附近的树林里连头会咬人的老虎都没有,那该死的只有一丈宽的悬崖随便来个孩子都能越过去!这里不属于他,他只应该当个过客,数年前的那杯酒,那个舞蹈,那个女人都是老天的一场阴谋!他!差点被毒死在这里!

但昨晚,那场激动人心的战斗。他感觉到现在是时候了,继续当父亲只会给孩子带来阴影,继续当个假的冒险家也只会模糊他精湛的技巧,只有在与吃人猛兽博斗,不得已在万丈深渊前跳跃的那种游离在生死间每一次感觉才能带给他活着的动力,他不该是那种死在女人床上的废物!

“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安逸正想说这个还没说出口

“啊……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就是安逸嘛?”,一个好听的女声。刚好维持在一个临界上既能给人带来活力又不太梦幻。

——请让我跟你一起冒险

“什么?!又来!你是谁啊!为什么也要和我一起冒……”安逸的声音停止了,对于这个女人他算不上熟,但是带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读心,而且还察觉不到魔法的气息。这是奇迹,但你很明显没有持有奇迹的资格。”

——生命与妖精的不朽者希尔芙!是昨天莫名其妙的疯女人!

“生命的……不朽者”安逸的声音开始颤抖

“回答我,你这份力量是从何而来。我不介意自降身份亲自解决你,虫子!”希尔芙冷冷的道。转瞬之间,那些透明的箭矢无死角把三人包裹起来,扭曲混乱的空气使得风一会卷起漩涡一会却又直刮像某个方向,没有一刻是静止的。

停顿了半晌

“我……我不是虫子!”安逸的步子有些轻飘飘的。

“你说谎!没有凡人可以取得不朽者的力量,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除了你们,可悲的虫子……”

虫子,准确的来说是某种寄生虫。它和所谓的寄生虫并不同它是整个世界的寄生虫。它来自另一个世界,它具有几乎万能的适应性。可以在世界发现它并排除它之前悄无声息的吞食着被寄生世界本身的能量并与世界搏斗。

在大部分世界中,人无法获取神真真正正的力量和境界。这是规则,而寄生虫就是来打破这一规则的。因为并非这个世界原住民的关系,神无法对他们通过规则来直接去除。而只有当他们开始融入世界本身,开始和世界的规则搭线。才有铲除他们的可能。

而放任不管这种虫子,最后的结果对于世界来说只有消亡。当虫子吃够了足够的能量,他们当然不会把世界当成一个温馨的小窝。他们只会继续占有,直到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虫子,我不是虫子……我是……生命与雪蛤的不朽者,安逸

“呵……哼呵呵哈……你不用吓唬我了,多亏了这份力量。你杀不死我,你只会滥杀无辜。”

沙万力也被包裹了进来,而且这里离村庄并不远如此多数量能量箭矢爆炸威力叠加起来,如此近的距离就算只是风,也足够掀翻那些算不上坚固的房子。

——全知全能的不朽者的力量特质!一个虫子不可能到达如此境界……

“我的脑海里的确有一只寄生虫,但我不是。我是因果的不朽者安洁莉卡的孩子。生命与雪蛤的不朽者!希尔芙,如果不想让我真的变成虫子就不要妨碍我。”

只是轻轻挥手,安逸终于想起了他也是个不朽者——全知,全能!那些看似包含着恐怖力量的能量箭矢全部消失不见。

安逸转过头看向沙万力,他的表情严肃。他的确是个经验老道的冒险家。即使面对如此未知的情况他仍然保持着冷静的观察着,沉默不语。

“我不管你是否明白我们刚刚的言论,但是你只需知道。和我一起冒险会死,绝对会死!因为你我在做为生命体的层次就根本不是同一个境界的存在。”

不朽者,其实在原本的规则中是绝对无法显现实体的存在。只是显现出了实体或者神迹而被生命体保存下来的记录这一现象的名称。当然就人类的层面他们并不清楚不朽者是什么。只知道他们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以及存在时长。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就是神。而对于不朽者的这一称呼则是少数研究此类人特定称谓罢了。

而事实的确如此,不朽者们就是神,是世界制定的种种运行的规则。虽说本体是如此。但自从虫的进入,规则早已改变。所有不朽者开始以能量信息的形式进入世界,甚至干涉世界。可以说唯一一个没有进入世界的不朽者就是这条规则本身。

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虫的出现。

“居然了解到这份上,人类的学者也不可小嘘啊”安逸在扫过一眼沙万力后就已经知晓了他所知的一切。

在过去未来现在,任何时候不朽者就已经存在。而他们的能力则包罗万象,从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即全知全能。但因为虫的出现,这份能力也已经被打破。会出现混乱和无法掌控甚至会有像魔法一样需要支付代价才能实现的情况。

“真令人吃惊,这些知识不像是一个人类可以知晓得。恐怕你的知识来源不如想象的简单啊,沙万力。

从不知何时开始不朽者之间的联系就已经断开。随后开始有第一个不朽者被发现已经被虫完全吞噬。

那简直是场噩梦。

不过话虽如此其实我并没有经历过。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希尔芙。我是安洁莉卡人类化身的孩子,当安洁莉卡被虫发现时。她被世界命令逃走,而我则被原本的雪蛤的不朽者所救,但他费尽几乎所有力量仍然让那虫子躲进了我的脑袋里。

他把不朽者的力量通过某些方法传承给了我,让我足以保持自我意志的完整性,并且让我去找巨龙的不朽者。

它是生命的不朽者中的最强者。只有他才能尝试消灭我脑海里的东西。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要挡我的道!”

安逸轻轻的推开希尔芙。用尽量平静的步伐缓步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4.

又下起雨了……雨声有些零散。

虽然这点小雨并不能阻碍安逸的前进,但宁静的氛围总会让人有些疲乏安逸。

他静静的坐在一棵算得上干净的树旁。只是静静的休息,发呆。

放空的大脑却仍在在无意识间进行着大量的工作,整理着不朽者躁动不已的力量,以及安抚着那颗同样暴躁的想要吞噬他灵魂的无法忽视却又难以感觉的存在。

就算失去主观意识,他的大脑也不会有一刻休息的机会。虽然在放空思索之时本能依然在协调一切,但比起自身主管判断下的不安和恐惧。这种不负责任的怠惰却是他唯一的安逸之时。

在困乏之间,他慢慢会失去对暴走和永远被夺走灵魂的恐惧。只是沉沉的睡去。又在无知觉中醒来。

——“不要抓我啊!是他先动手的!啊!!啊……”‘我’蜷缩在墙角,房门外呼啸的警笛……“谁来……救救我……”

“啊!!!”

安逸又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背后传来一阵炽热的灼烧感,以及身体中心失去重力控制的感觉。

——回来了……

“为什么要在我的箭穿透你的额头之前的瞬间醒来呢……流浪的……不朽者。”希尔芙把手中凝聚的透明箭矢吹散,只是伸着手拉起了安逸。

安逸摸了摸后背衣服是完整的也没有什么伤口刚刚的一起只不过是他潜意识幻想,“为什么,你们会在这……”

而在他起身前,沙万力就亲切的喊了声,“哟,老板我的工钱可是一日一结的哟,虽然只要有烤肉和啤酒就好了。哈哈哈!”

“愚蠢的继承者,你认为我会抛下一个丢失了不知多久的伙伴任其被危险的敌人吞噬嘛,太傻了!

就凭你这个核桃脑袋,怎么可能找得到巨龙的不朽者,而且如果在半途就被虫子吃掉,你要谁对你负责,安洁莉卡么?

再想想雪蛤的不朽者吧!笨猪!他把力量交给你不是让你送命的!……”希尔芙指着安逸的头颅喋喋不休起来。安逸呆滞得把头转向沙万力。

只见他露出了厚重的微笑指着自己被安逸治愈的伤口“有恩必报,这是大家默认的规矩。而且我可不会放跑一个跟不朽者大人冒险的机会哟!”

“&*¥%……所以说!为了所有不朽者考虑,我还得监督你。如果万一你在路上就撑不住被虫子吞噬的话,我就会亲手了结你的,明白了么!安逸!有在听嘛!笨猪!!!!”

希尔芙把嘴巴贴在安逸耳边大吼道。

声音真实的深深的叫安逸“疼”的留下了眼泪,但嘴里却发出傻傻的笑声。

沙万力背起有他半个人那么高的行李,大笑着问道“老板!接下来要往哪走!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巨龙长什么样了哟!”

“笨蛋,这简直就和那些小说里的套路剧情没什么两样嘛”安逸一边笑又一边哭着对俩个人大吼大叫。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啜泣叫他讲话有些断断续续的。

“喂!白痴!别哭哭啼啼的……”希尔芙替他拭去了泪水在他的耳边小说得念到“我也一个人流浪了很久啊笨蛋……”

安逸忍不住抱紧了希尔芙放声大哭了起来,自从和不朽者的知识与记忆建立了联系。

雪蛤那种无限久的寂寞感被复制到了他这具人类的躯壳当中。使他深深的明白孤独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一件事。他几次想要找个短期的伙伴,那双不朽者全知全能看穿命运的双眼却都只看到了悲凉的结局。

他停止了松开了抱住希尔芙双手忍不住看向了沙万力,只有人类的未来才是可视的而现在。

——看不清……没有好的也没有坏的,根本就没看见未来……

“终于这份能力也开始不受控制了么”

沉默了许久的沙万力总算问候了一句,他并不清楚安逸为什么可以这样痛哭流涕,但他知道每个人都会有着自己的过去,所以刚刚他只是看着安逸不受控制的抱着希尔芙痛哭。让苦痛与恐惧渐渐消失在这个年轻的冒险家的脸上。

“怎么了?”

“唔……没事”

安逸摇了摇头。

“走吧,玛格鲁——巨人沉睡的地方,那里会是我们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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